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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(二)

瞎写写,勿上升,不妥删

身边没有人知道他们在一起过,他有时候也会怀疑这是不是他做的一场梦,梦里那个容颜清冷的男孩,在薄雾里,一会清晰一会模糊,但都离他有些远。他伸出手,空空如也。

分开的那些日子里,他经常看着一博跳舞的视频入睡。

我的男孩曾经那样发着光啊。

他翻到通话记录那里,最新的信息是两个星期之前。

“你去哪了。”

他没有回答。

梦突然变得有了现实的滞涩感。悬而未绝的沉默。

他们第一次遇见是在一个颁奖典礼,那是他的第一部戏,就入围了最佳男配角的提名,即使知道有那么多前辈在,得奖的机会很渺茫,但第一次尝试就受到了肯定,少年心性必定是意气风发。

一博所在的组合是表演嘉宾,刚刚回国发展,也是意气风发。

他每每想到他们在彼此最意气风发的时候相遇,却在最暗淡的时候分开,就觉得意难平。

金色的头发,夸张的妆容,闪着亮片的衣服,都是他审美的盲点,不过他觉得台上那个男孩让这些盲点一下子变得闪闪发光。

有些迷幻的灯光下,他笔直地站着。脸浸没在暗沉的夜里,光偶尔转到他的脸上,轮廓精致,极致艳丽,极致清冷。 

他不懂舞蹈,那场其实他并没有多认真去看,只是目光一直随着那个男孩在动。

跳舞的时候明明那么不可一世,好像把整个宇宙都踩在脚下,谢幕的时候却是带有害羞又有些傲娇的笑容。

鬼使神差地,他去查了查他的组合。

王一博。

原来他叫这个名字。

所以当天晚上,他看见他们河南老乡群新进来的群友,给的备注是王一博时,他的内心几不可察地涌起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柔软。

他们的生活其实没有多少交集,自从那一晚在他心中有如神迹的相遇,他们就再也没有遇见了,他们的团知名度并不高,特意去打听也没有什么消息,所以他把那晚的舞蹈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
临近春节,他回到河南,在群里发了,“谁在河南啊,一起出来玩啊”。

“我在。”群里很长时间没有人冒泡的时候,突然冒出了一句。

他看了看名字,王一博。

真的过年了,脑子里绚烂的烟火在持续地炸着。

见面的那天是那几天假期里难得的好天气,他们约在滑雪场见面。

舞台下的他很不一样,素颜的时候皮肤白到有些透明,头发也染回了黑色,戴了灰色毛线帽,春节的时候可能比较爱吃,脸颊也肉肉的。白色的面包服,像个企鹅在雪地里蹦跶。

 

好想戳戳他的脸啊。

 

滑雪场是一博提出的,他还以为一博是个王者,但真正滑的时候,才发现原来两个人都是菜鸟。不过一博上手很快,在他还在一遍一遍摔的时候,一博已经可以流畅地经过他的身边,发出嘲笑了。

“昊然,你慢慢滑,我在前面等你啊。”裹得严严实实,他也可以想象出一博脸上得意的小括弧了。

坏坏的小狐狸。

那天他到底学会了滑雪,跌了无数跤,他终于追上了那个向前奔跑的少年。

 

“你为什么不教我,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很喜欢看我出丑了。“

“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会,不是很简单吗?“

诸如此类的对话,还发生在他心血来潮地想要一博教他跳舞的时候。

 

那天晚上过后他们就加了好友,一个年纪的男生总很容易变成朋友。

有的时候,两个人都在北京会约着一起拼乐高,拼完乐高可能会在小区的体育馆打会篮球,打完篮球出去吃顿火锅。

他们都不是什么大明星,也很好,没有什么狗仔队跟着。

两个人的交际圈其实没什么交集,每次出来玩都没什么共同好友,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
幸好。

他有些孩子气地想。

 

他们的关系一直不近不远。他不知道该怎么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,他没有喜欢过人,不知道该如何喜欢。

转机是在限寒令后,一博来找他的时间越来越多。他没细想,随口一说,“一博,你现在怎么这么空。”

看到他瞬间暗淡下来的脸,他一下子就后悔自己说话不会转弯的性格。

“我们团可能要解散了。”

情况比他想象中要难,一博之前住的筒子楼已经退了,独自一人住在了地下室,地下室里只有一张床,旁边小心地摆放着他的乐高。

他进去的时候,心一下子被刺痛了,但他没有那么鲜明的立场去心疼。

“那你还能跳舞吗?”

“有机会我就会跳。”他的眼睛闪闪阿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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